《引 吭 高 歌 》 汪 潮

2016-4-22 17:39  |  作者:汪潮  |  来源:上海文艺网


    声乐、文学、影视、音乐、书画、舞蹈、歌剧、戏曲、杂技等艺术,能给人以美的享受,陶冶人的性情,娱悦人的身心,净化人的心灵,升华人的品位,也能激发人的创作和创造灵感。

    艺术是来自大自然的天簌之音,来自蓝天白云、滔滔海洋的鬼斧神工,来自远古森林、阵阵鸟语的悠扬旋律,来自劳动者的无限创造。她能在不同国度、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不同肤色、不同年龄、不同文化的人类之间,架起一座理解与沟通的桥梁。因为她表现了爱和美,善和情,勇和力。一声声嘹亮高亢的冲锋号角、一阵阵激越昂扬的鼓乐声,能鼓舞战士冲锋陷阵、勇猛杀敌;一曲悠扬缠绵、和谐婉转的乐曲,可以抚慰人的心灵,舒解人的疲惫与紧张情绪;而一曲放浪、淫秽的靡靡之音,可能使人走向淫邪,甚至犯罪,孔子就说过“郑声淫”。

     她的魅力是巨大的,曾吸引过历史上的很多杰出人士。中国古代的大思想家孔子酷爱音乐,并有很高的造诣,是一位杰出的文艺理论家、作出家和演奏家。曾创作《将归操》、《猗兰操》、《龟山操》等音乐作品,提出了“成于乐,游于艺”,“尽善尽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兴观群怨”等文艺理论。他对音乐十分痴迷,“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爱因斯坦既是一位大科学家,也是一位出色的小提琴家;丘吉尔既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也是一位优秀的作家、画家;在中国当代的政治家中,毛泽东是诗词、书法大家,江泽民会多种乐器,胡锦涛擅长表演和声乐,李岚清亦写了一本有关音乐方面的书;西哈努克亲王既是国王,也是一位杰出的作曲家;就是那不为人们所看好的萨达姆也是一位作家;现代学者王岳川就曾讲过,他的很多创作与著述都是在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的悠扬激昂的旋律伴奏下完成的。古往今来、古今中外,这样的人和事可谓多如牛毛,不胜枚举。

    我国古代的一则“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古往今来,不知感动了多少文人雅士,成为千古美谈。俞伯牙是演奏大师,钟子期是最会心的听众。俞伯牙演奏时“志在高山”,钟子期立刻心领神会,说:“巍巍乎,若泰山。”伯牙志在流水,钟子期说:“洋洋乎,若江河。”他们就是这样心心相应,以致俞伯牙说,钟子期的心与我的心是相通的。伯牙用琴声描绘高山的巍峨、挺拔和壮美,描绘江河的汹涌和威猛、柔情和壮阔,借以抒发自己的志向和情 怀,而钟子期能够敏捷、真切和准确的理解,并产生强烈的共鸣;此前,俞伯牙的琴声没人真正听懂过,而对钟子期来说,还没有谁弹奏过如此和自己心灵相通的乐曲。故在子期死后,伯牙不复弹琴。这个故事是对“知音难求”、“士为知己者死”和“大音希声”的最好诠释。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文人雅士为之感叹。南朝陈江总的《侍宴赋得起坐弹鸣琴》有云:

丝传园客意,曲奏楚妃情。

罕有知音者,空劳流水声。

刘勰在《文心雕龙·知音》篇中说:“知音其难哉!音实难知,知实难逢,逢其知音,千载其一乎!”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因琴声而一见如故,喜结良缘。他俩是西汉时代人,一个是风流才子,一个是绝色佳人。司马相如不仅博学,还擅长音乐和剑术,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在川中成都算得上是一位名士。卓文君是一个美女,《西京杂记》中说她面目“娇好,眉色如远山,脸际常若芙蓉,肌肤柔滑如脂”。相如见了,不禁为她的美丽所倾倒。卓文君的父亲卓王孙是一位富翁,他仰慕司马相如的名声,有一天,便和另一富豪程郑一起,在自己家中宴请司马相如,还请临邛县令王吉作陪。宴席上,他们交杯问盏,相谈甚欢。为了助兴,县令请相如弹奏一曲。相如另有所图,也不推辞,弹奏了一曲《凤求凰》,边弹边唱,“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大胆、热烈地表达了对文君的爱慕之意。使得在帘后倾听的文君心领意会、怦然心动。宴会结束后,相如又托人赠物给文君的侍女向文君传情,文君当夜便私奔相如。卓文君也不愧是一个奇女子,与司马相如回成都之后,面对家徒四壁的境地,大大方方地在临邛老家开酒肆,自己当垆卖酒,终于使得要面子的父亲承认了他们的爱情。两千多年来,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以琴传情的故事一直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是诗人和作家咏叹的主题,也创造了“琴心”这一词汇。元曲《西厢记》第二本第四折戏便是“琴心”,张生的模特就是司马相如。至于以相如和文君的韵事赋诗的就更多了,就是千古大文豪苏轼也写过一首诙谐的《戏赠田辨之琴姬》,诗中写道:

流水随弦滑,清风入指寒。

坐中有狂客,莫近绣帘弹。

苏诗三、四两句借用了司马相如用琴心挑拨卓文君的掌故,只是这次弹琴者是琴姬而非风流才子。这两句诗是说:你的琴声太美了,还是不要弹吧,会引起坐客中的狂放之人想入非非的。

前面讲了那么多名人与音乐的事情,下边也讲讲我自己吧。

对许多艺术形式我都有兴趣,其中尤以文学、声乐与书法为甚。在此谈谈我的声乐历程。

     儿时,在奶奶和妈妈的摇蓝曲中成长,那一声声低回婉转的摇蓝曲驱走我的啼哭声,伴我入眠,使我变得安祥,甚至感到无比的快乐。

上小学时,处于“文革”时期的我们以跳“忠”字舞的方式开始了艺术启蒙,老师也教我们唱一些革命歌曲和样板戏。那时农村非常落后,不用说收录机,就是收音机都是稀罕之物。我主要是听有线广播及大喇叭,跟着广播学唱歌,通过广播来欣赏戏曲、声乐及诗朗诵。

我在声乐方面应该说有一些天赋,一般的歌曲,学一、二遍就能学会。记得在我十岁的时候,有一次,叔叔他们在拉二胡、京胡,我也凑过去听,叔叔就让我唱歌,我也不讲客气,一气唱了一、二十支歌,叔叔他们伴奏。不一会儿聚拢来一大群邻居,他们都夸我说,还真看不出,汪潮很会唱歌,唱得很好听。

     上初中时,我找来了一些有关声乐、样板戏方面的书籍自学,自己揣摩。彭老师也教了我们一些识谱知识,便学会了识谱。也拉过二胡,但由于缺乏人指导,也未刻意去学,只是会一点点。那时的一些流行电影插曲是我们最爱唱的,如“闪闪的红星”、“ 冰山上的来客”、“ 地道战”等电影中的插曲。

    大概是73年左右,大队来了几位县文化局的专业老师,如张正环、张启兰、老严、老姜等人,他们蹲点指导大队的文艺宣传队。张正环、张启兰老师分别毕业于湖北艺术学院和黄冈师专艺术系,都有较高的艺术素养。张正环擅长导演及表演,后来新洲举办的很多大型文艺晚会,他是主要策划人与导演之一。张启兰擅长声乐与舞蹈,婚后调往华中科技大学工作。他们在住队期间,对于提高基层宣传队的艺术素养、活跃基层文化生活,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也大开了我们青少年的艺术眼界。

    与此同时,还有湖北艺术学院的五、六十名师生在我们大队住了大半年。他们的练声、排练、演奏与表演活动,我时常观摩,也学到了一些声乐方面的知识。一大早,他们搞声乐的人便站在空旷、凸兀的土堤上,“妈━━咪━━妈━━咪━━妈”地练声,有时也唱一、二首歌。有的则在屋子里拉小提琴或大提琴。他们举办过几场演出活动,给我流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时也不懂那么多,只是感到他们的歌声象广播里电影中唱的一样美,他们很有气质,尤其是那报幕员和击鼓手。我们小伙伴有时也同他们一起玩,一起到水库里去游泳。那真是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美好时光。尽管后来看了很多更高水平的演出,但是湖艺师生给我的艺术熏陶、娱悦和美感似乎是无人替代的。

       769月至787月我在新洲四中上高中,高中阶段的文艺生活似乎很单调,学校与班级很少举办文艺晚会或舞会,只是县里边组织一些活动时,学校才组队参加,进行准备、排练。高一的时候还上音乐课,有位杨老师教我们唱《南泥湾》等歌曲。英语老师舒福生教我们唱《国歌》,以后凡举行大的活动都要唱国歌。那首国歌的歌词与田汉写的不同。77年恢复高考后,我们的学习抓紧了,音乐课也不上了。

         789月进入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习,并一共在财大呆了六年。大学是人生的重要驿站,也是我声乐爱好大发展的时期。置身有“九省通衢”之称、科教文化实力居全国第三的大武汉,接受先进文化的机会多多了,唱歌的水平也有许多进步。

       78级的同学有很多人颇有文艺细胞,有某方面的特长,象左昌炼有一副好嗓子,并能弹扬琴;郝继涛会作曲,擅指挥,懂多种乐器;陈满、祝建军、陈安会拉小提琴;邓轩会电吉它;路策会手风琴。还有些人也会一点歌舞或乐器。左昌炼的歌,郝继涛的指挥是代表了当时财大在校生的一流水平的。78级同学毕业晚会合唱曲《送别》,就是由邹雪中作词、郝继涛谱曲,歌词是:“红日东升霞满天,我送战友大江边。激流翻滚浪千叠,恰似心中歌无限。红日东升霞满天,我送战友大江边。待到神州庆功日,天安门前再相见。”这首歌的旋律是很优美的,歌词也写得很好,既表达了同窗四年的同学的依依惜别之情,也展示了同学们即将走向工作岗位、希望建功立业的美好理想。郝继涛后来成为武汉理工大学的教授,可惜天不假年,英年早逝,他于20041月不幸逝世。在此,我对他表示深切的怀念之情。

     左昌炼、陈满、邓轩、陈安都可以说是我音乐方面的老师。左昌炼身材高大、英俊潇洒,既有美妙的歌喉,又是运动场上的健将,我想他应是很多女生追求的对象,只可惜他已有女朋友。我经常同他一起唱歌,学到了很多声乐方面的知识。有时和邓轩一起唱歌,我唱他伴奏。我还向陈满、邓轩、陈安学习拉小提琴、弹吉它、吹口琴,但学得不深,水平很有限。这期间,我自己识谱学会了很多歌曲,象舒柏特的《小夜曲》、德国民歌《野玫瑰》、意大利名歌《我的太阳》、《西班牙女郎》、朝鲜电影《血海深仇》的插曲、印尼民歌《划船曲》等等,有的还能用外文演唱。我后来休学到80级,在欢送78级同学毕业的联欢晚会上,我特意唱了一首《飞吧,鸽子》,希望他们象鸽子那样经风洗雨,展翅翱翔,一飞冲天。

    在80级的同学中有我、陆宁、孔祥喜、卢佳友等人喜欢唱歌,董岚、温兆文、陈福良、蔡熙宁等人擅长乐器,周翌青、袁丽春等人擅长舞蹈。也经常搞一些联欢晚会,有时还评奖,我也得过奖。我同学校的一些文艺骨干也有交往,象李妮、让德谦等人。当时,湖北省歌舞团、湖北日报社等单位还占居着财大的部分房子,我有时也看省歌的演员排练、唱歌,学习他们的声乐技巧与舞台风格。77级的同学曾编了一个小品,讽刺这些个单位占居财大的房舍,有几句是“报到报到,来到湖北日报;瞎摸瞎摸,摸到省歌。”

    在财大读书的时候,我还很喜欢到剧院看演出,象甘肃歌舞团的音乐舞剧《丝路花雨》、湖北艺术学院的交响乐音乐晚会等等。最有趣的是那次在江汉剧院看关牧村的独唱音乐晚会,我是同一位高中的老同学一起去看的,当时票价挺贵,好象是30元一张票,比我一个月的伙食费还多10元钱,而我们是穷学生,所带的钱只够买一张票。于是,两人挤座一个位子,正当我们陶醉于关牧村的美妙歌声之中时,一位管理员将我们“请”到了剧院前边的一间屋子,要罚我们的款。我一瞧,这里边座着的一位是大歌唱家吴雁泽,便对他说:“吴老师,您好!我太喜欢您和关牧村的歌,这才违规。要罚款,我没钱,只有一块手表。”吴雁泽不愧是大家风范,他用他那浑厚、颇具磁性的声音对管理员说,“他们大学生爱好艺术,就破破例吧,让他们进去看。”于是,我们看完了关牧村的独唱音乐会。还得感谢吴雁泽先生,谢谢您,吴老师!

19847月参加工作后唱歌的时间和机会也就更多了不谦虚地说声乐水平也精进了许多。

85年的时候,我还参加了由武汉音乐学院的老师举办的声乐培训班,系统地学习了一些声乐理论和发声技巧,在培训班结业汇报演出中,我演唱了一首《幸福在哪里》。

我后来在单位长期从事共青团和工会工作,组织了很多晚会或卡拉OK大奖赛。象什么“白莲杯”、“ 纪念抗战胜利五十周年大合唱”、庆元旦、国庆、春节晚会等等。自己也在很多晚会或大赛中演出,也获过奖。我在晚会中先后唱过《我的太阳》、《再见吧,妈妈》、《草原之夜》、《大阪城的姑娘》、《野玫瑰》、《长江之歌》、《西班牙女郎》等歌曲。

     九十年代以来,卡拉OK盛行一时我们也经常在卡拉OK厅唱歌,也在歌舞厅表演过几次。友朋自远方来,有时就在卡拉OK厅中招待,唱唱歌、跳跳舞、说说话。出差到外地,朋友亦如此招待我,礼尚往来吧。有时兴致来了,就在家里开“独唱音乐会”,古今中外,美、民、通歌曲唱上一、二十首。2008年,我还担任过一所艺术学校的校长,这大概是因为我精通文学擅长艺术会管理的缘故吧。

     大牌歌唱家、歌星、影星的演出也看了一些,如李双江、刘德华、刘晓庆、毛阿敏、杨玉莹等。也认识了一些文艺界的朋友,如文硕、沈虹光、喻杉等,九江市歌舞团的几位演员来新洲演出还多次赠票给我。现代社会资讯发达,电视、电脑、MP3MP4等工具为我们欣赏明星演出及高雅艺术提供了更多媒介,有时也通过电视、电脑欣赏一些高水平的演出。近两年来,由于一方面白天要上班,晚上又自己折磨自己,逼自己写东西,从事声乐活动的时间就很少了,只是偶尔为之。如超女、青歌大赛都看过,这两天也在看张弦。张弦真是好样的,作为一个年轻的指挥家,能够走上著名的纽约卡内基音乐厅,表现了她的天才,也为国人争了光。有时边写作边听音乐。声乐的四种唱法美声、民族、原生态、通俗唱法我都喜欢,但还是最喜欢美声与民族唱法,我比较喜欢听李双江、吴雁泽、戴玉强、廖昌永、李谷一、宋祖英、彭丽媛、董文华等人唱的歌,当然,韦唯、毛阿敏、刘欢及帕瓦罗蒂、多明戈等人的歌我也很喜欢听。

    声乐是一门艺术,她可以陶冶人的情操,净化人的心灵,亦有助于健身。朋友,你不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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